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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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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

解荔回到家後, 察覺出一絲不一樣的味道。

她看著眼前籠罩在黑暗中的別墅,莫名有一種風雨俱來的感覺。

上一次,她無緣無故產生不好的直覺是在蘇城時。

後來證明, 她的第六感還是挺準的。

客廳內空無一人,暴富從解荔懷中逃脫回到自己的狗窩裏。

解荔到書房前, 悄悄地打開一條門縫, 書房內燈光大亮,透過門縫看到江馳仍舊是她離開時那身家居服,正背對著門打電話不知談些什麽。

解荔微微放下心來, 她小心將門合上,回到臥室去泡澡。

整個身體沒在溫熱的水中, 一身的疲憊也被卸下,她舒服地閉上眼, 享受著寧靜。

猛地,解荔覺得自己仿佛身處原始森林,被最恐怖最強大的野獸盯上, 令人窒息的恐懼迫使她睜開眼睛, 必須確認周圍環境才能安心。

還是在浴室。

一轉頭, 江馳倚在門框上, 雙臂抱胸,漫不經心地看著她。

姿態散漫, 可一雙桃花眼卻是牢牢鎖定在她身上。

解荔嗔怪看他看一眼,聲音帶著些迷蒙,“你幹嘛,站在那裏好嚇人。”

浴室內水汽氤氳, 熏染的江馳表情特別淡,他反手將門關上, 聲音聽不出什麽情緒,“我也想洗。”

解荔往水裏瑟縮了下,有些防備地看他,“浴室那麽多,你去別的地方洗。”

江馳已經將身上的家居服脫了,頂著水汽朝她走來。

解荔慌亂地避開眼,她還是做不到赤條條地欣賞他身軀。

避開了,心裏又是想看的,於是又歪了歪頭。

若是以往,江馳早被她這副小別扭的可愛模樣逗笑,必是要故意拉著她的手往自己腹肌上貼。

今天江馳沒有。

他踏入浴缸內,掀起陣陣水聲。

本就供一人用的浴缸因著他的到來顯得空間特別狹窄。

解荔想要起身,“剛好我洗完了,你洗吧。”

江馳的腳輕輕一勾她細嫩的小腿,解荔便站立不穩地滑倒他身上。

解荔驚覺,他的身上比水溫還要燙。

江馳鉗住她的下巴,有些粗暴地吻上她的唇。

解荔漂浮在滑滑的水裏,只能依靠著他攀附著他的身體才不至於越走越深,被全部淹沒。

她一面要支撐自己的平衡,一面要應對江馳翻攪的舌頭,生生憋紅了臉。

江馳刻意的並不去扶她,看著她穩著身子在水裏掙紮,最後只能倚著他靠著他。

他瞇瞇眼看著她被自己吻得難耐的表情,很享受此時此刻她的模樣。

是不是一定要將她逼到這個地步,她才能清楚地認知到誰才是能夠扶她上岸的人?她該攀附的人究竟是誰。

江馳松開她的唇,交纏的雙唇猛地分開在空氣中發出一聲暧昧的“啵”音。

解荔直覺江馳有些不對勁,她輕緩地喘著氣,想問地話還沒問出口,他便拉著她在水中讓她坐下。

解荔的腳趾不自覺繃緊,她微微張了張嘴,無聲地尖叫,她的小手撐著江馳的胸膛,她撇撇嘴,想罵他都不知道提醒她一聲。

這一下,有點痛。

之後便顧不上罵他了,江馳沒給她多少緩沖的時間。

浴缸裏的水翻騰著,好似有兩條不聽話的魚在打架一般,翻騰來翻騰去,水花一朵朵地濺到地上。

解荔倒吸一口冷氣,她的小手無力想扶著浴缸邊緣,可沒一會兒身子被頂上去她便扶不住了。

她斷斷續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最後只能單一地叫著一個音節。

直覺上江馳很不對勁。

可身體上強烈的感覺讓她無法思考。

她的腦海中閃過柳芝芝的話。

年輕的就是猛。

江馳已經不算年輕的了,怎麽還是這樣。

爽得她要受不了了。

水花還在往浴缸外濺著,江馳仰頭看著她的表情,他擡手將手指塞入她微張的口中。

他面上帶著發狠的興奮狠狠攪弄她粉嫩的舌頭和她口中的津液。

解荔含著他的手指,晶瑩的口水伴隨著她的嗚咽聲從她唇角劃出。

解荔雙手握著他的手腕,忍不住地流下一行淚。

感受到她的不斷收緊,本能比思考更快,江馳抽出手,緊緊地抱住她。

解荔控制不住地抱住他脖頸,細碎的哭音顫的可憐,“嗚嗚江馳我不行了,塽得我受不了了。”

江馳呼吸粗重,他細密地吻去她的淚珠。

等她平覆好,江馳扯了浴巾包在她身上,抱著她去將頭發吹幹。

解荔失神到吹了一半時才緩過來。

她透過鏡子看著身後體貼的江馳,他的面容冷峻,面上並沒有以前折騰完她春風拂面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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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荔總算發現哪裏不對勁了。

他今天話少的可憐。

以往做這事時,他話多的要命,總是故意地說一些有的沒的刺激她的神經,今天一言不發,身體上的行動倒是猛烈許多。

解荔猶豫了瞬,思考著要不要問他。

江馳手上撫摸著她的頭發,面色疏淡開口問她:“今天和朋友玩的開心嗎?”

很平常的語氣,不是要打探什麽,而只是和她閑話家常罷了。

解荔老實回答:“挺好的,就吃了頓飯,曉楠現在太忙了,吃完飯就又去忙工作了,你們公司也太卷了。”

江馳狀似無意道:“那怎麽回來的這麽晚。”

解荔微怔,莫名有些心虛。

她去見夏和光了。

雖然沒做任何對不起江馳的事,可她不敢從自己口中說出夏和光這個名字。

說了他又要多心。

解荔低頭擺弄著自己的發絲,如果她擡頭看鏡子,細心點一定能發現此時此刻的江馳搭在她肩上的手微微顫抖,那雙總是陰沈的眸也燃著點點星光,帶著希冀透過鏡子看向她。

這細微的一切,解荔都沒有看到。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解荔敷衍地扯扯嘴角,終於擡起頭看向他,話音輕松,“沒什麽,和芝芝一起去陪暴富玩了會兒。”

江馳的面容僵住,他的眸逐漸黯淡,搭在她肩上的大手也收回垂在身側,他極輕地問:“是麽。”

解荔點點頭,“是啊。”

江馳的雙手慢慢收緊,他背過身去,聲音淡的沒有一絲情緒,“我知道了。”

解荔看著他的背影,心裏有些不安,她問:“江馳,你去哪。”

江馳停住腳步,昏暗的室內燈光照在他微微側過臉上,他的瞳仁極黑仿佛沒有一絲光亮可以照耀進去。

他輕嘆口氣,聲音溫柔,“我去哪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開始你不能再離開這裏半步,寶寶。”

解荔楞住,有些艱難的消化著他的話,甚至呆呆傻傻地問:“什麽意思?”

回應她的是江馳的關門聲。

“哢噠”一聲,極輕極細,卻讓解荔由衷地產生了一種這輩子都要被關在這間房中出不去的危機感。

解荔思緒混亂,卻是下意識追出去,想問個清楚。

江馳步伐很快,解荔到樓下他已經沒了影子,只聽得院中車子轟鳴的聲音。

解荔的心頓時揪起來,幾乎是立刻她明白了,江馳知道了。

他知道她晚上去見了夏和光,剛剛那些話不過是試探她,像看小醜一般看她蹩腳的謊言。

解荔咬著唇,她要和江馳解釋清楚。

解荔打開大門,兩只身著黑色西服的手臂交叉攔在她身前。

她腳步一頓,看著突然出現在家門口的兩個不速之客。

兩人高大威猛的男人戴著黑色墨鏡,耳朵上別著藍牙耳機,面無表情地模樣像是被設定好程序的機器人,就連聲音也很機械化,“抱歉小姐,您不能出去。”

解荔怒氣沖沖,用力一推他們的手臂,“讓開!”

兩個男人紋絲不動,仍舊是機械的話語,“抱歉小姐,您不能出去。”

一看就是保鏢模樣的男人們,是江馳派來監視她的。

他早就知道她與夏和光見了面,那又是如何知道的?這些人又怎麽會這麽快就出現?

這個念頭一旦有了苗頭就不受控制地持續發散。

回到京市,江馳依舊不把她當人看,一直在監視她,甚至早就為她準備了這樣的手段。

江馳又這樣。

解荔看著那輛車遠離自己的視線,氣的渾身直抖。

一邊溫柔地叫她寶寶一邊說出喪良心的話做著喪良心的事,江馳可真是...

她怎麽會愚蠢地認為這個高高在上的上位者會有所改變。

解荔關上門,又從另一扇小門出去,打開房門,一模一樣的裝扮一模一樣的機械話語幾乎要讓她氣絕。

她站在陽臺上觀察,院中前前後後有十個威猛的保鏢。

這些保鏢恐怕出自專業的安保團隊,光是那一身健碩肌肉便是普通人無法達到的,甚至還有外國面孔。

解荔唇角扯起一個慘淡的笑,這樣專業的團隊用來監視她簡直是小題大做。

江馳未免將她想的太過厲害了些。

她的情緒冷靜了些,只是手還是不受控地輕顫著,她拿出手機給江馳撥電話。

她不想和他鬧成這樣,如果是她去見夏和光騙了他的事,她願意和他好好解釋。

一聲又一聲,在鈴聲即將結束時,江馳終於接起了電話。

他的聲音溫和,明知故問:“怎麽了,寶寶。”

解荔一向認為自己控制情緒的能力很好,可在聽到他仿若無事的話語時還是差點崩潰。

她很想罵他,看看你自己做的事怎麽還好意思問她怎麽了。

可或許是太過氣惱,也是太過委屈,解荔的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落,她哭的傷心極了,語無倫次的,“江馳...你、你為什麽啊?”

江馳那頭沈默著,解荔這頭也說不出多餘的話來。

江馳聽她哭著,難耐地去點上一根煙,他的心隨著她的哭聲被揪作一團,一縷一縷的痛感敏銳地襲擊著他的心臟。

他低垂著眉眼,他幽幽嘆一口氣嗓音沙啞,“我就知道,看著你哭的樣子我會舍不得。”

所以才要走,不給自己任何心軟的機會。

她不能總是這樣騙他。

尤其是為了她那個竹馬騙他。

江馳輕捏眉心,他哄著,“是我太強硬了,我不該這麽對你,寶寶我不會限制你的自由,你仍舊可以自由出入京市的每一個角落。”

還是聽不得她哭。

解荔哭音顫著,質問他:“帶著你那些看門狗嗎?江馳,你還是要監視我對嗎?”

這個問題,江馳不會讓步。

他的雙腿優雅交疊,嗓音依舊溫和,“你不騙我便沒有這些監視,況且嚴格意義來說,我只是不想讓你接觸到雜七雜八的人。”

解荔冷笑一聲,“你不監視我又怎麽知道我騙了你,從回到京市你是不是就像今天這樣一直派人看著我?”

江馳閉目,“或許這就是我們需要解決的問題,我們之間最基本的信任似乎並不牢固,不如趁這段時間好好修覆一下。”

他好脾氣道:“我會給你時間讓你去處理那些不恰當的關系,寶寶,希望你這一次不要讓我失望。”

“你所謂的修覆就是派人監視著我的行蹤,讓我一點自由都沒有是嗎?”解荔企圖讓她換位思考,“你尊重過我嗎江馳?如果我這麽對你你怎麽想?”

江馳彎了彎唇,“樂意至極。”

“如果你願意,我會在公司為你安排個職位,做我的秘書,希望你也能每天來監管著我的一舉一動。”

每分每秒都和她待在一起,她的視線一刻不移地黏在他身上,光是想象一下就讓他興奮極了。

他求之不得。

“你做夢,我不願意!”解荔氣急了。

江馳不是正常人,她居然妄想讓他理解正常人的思維。

誰也無法說服誰,便只能僵著、吵著、鬧著。

解荔似乎被逼上絕路,她像一個小人只能卑鄙地拿他的愛做要挾。

“江馳,你不是說愛我嗎,為什麽總是要這樣對我,你並不愛我,我只是你無聊時逗玩的金絲雀。”

“不,我愛你,寶寶。”江馳反駁的很快,他一如既往地在意這個問題。

不論是她的愛,還是她質疑他的愛。

像是怕她不信,江馳又癡癡地重覆一遍,“我愛你,很愛你,也希望你能像我愛你這樣愛我。”

很想很想。

想的快要發瘋。

如果她也這麽愛著他,那一定會理解他的所作所為了吧。

真的好愛她。

恨不得把她真正意義地納入骨血中,讓她再也無法離開他,無法去看著別的男人。

解荔捂著臉,她哽咽著,“可是我快要恨你了,為什麽,為什麽要是我。”

她真的要崩潰了。

為什麽是她,被迫承受他過分畸形的愛。

江馳微怔,他沈默著,直到指間的香煙燙到他,他才回過神。

他輕笑了聲,“沒關系,只要能在你心裏占據一席之地,恨我也無所謂。”

話音剛落,電話就被撂了。

江馳將香煙撚滅在煙灰缸,右手扣動按鈕,車內擋板緩緩上升。

他聲音冷淡,“城堡還要多久才好?”

副駕駛的助理恭敬答道:“恒溫系統已經裝好了,大約還有一周就可以了。”

他透過車內後視鏡看了眼自家老板,只見他側臉看著窗外,唇邊勾起些笑意。

明明再正常不過,可莫名讓人想要一t個形容詞:癲狂。

他不住地心生膽寒,也不知這樣的寵愛是否是那位小姐能夠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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